第五十四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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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秦淮班主任打電話給夏東庭說孩子在學校打架的時候，夏東庭還以為自己聽錯了。
“王老師，您說我兒子在學校打架？不可能吧……”
夏東庭尷尬地“呵呵”笑了兩聲，表情卻已經收拾起來，手頭的文件被合上推到了一邊。
“您有空來學校一趟嗎？讓孩子媽媽來也行，現在和淮淮鬧矛盾的同學家長也馬上來了，我覺得最好雙方家長溝通一下，看看是不是有什麽誤會？”
班主任王老師講得很客氣：“其實孩子們之間小打小鬧很正常，您先別生氣，淮淮其實是個挺乖的孩子，今天的意外應該是有原因的。”
“我兒子傷著沒？”
夏東庭拿了車鑰匙起身，出辦公室門，守在門口的秘書從辦公桌上“噌”地站起來，夏東庭朝他揮揮手，意思用不著他。
“小傷，額頭破了點皮，現在沒流血了。”
“我馬上過去。”
夏東庭掛了電話，先去樓外頭藥店買了瓶酒精和一包創可貼，然後迅速驅車駛向第一小學。
正值午休的時候，夏東庭路過兒子教室，裏面所有的孩子都乖乖地趴桌子上休息，他急吼吼地沖進辦公室，只見三個孩子一排站在墻邊，王老師正在自己的位置上跟其他兩個家長談話。
“怎麽回事？”
沒想到先跟老師問好，夏東庭先把手伸向了兒子的額頭，小秦淮繃著臉頭一歪，沒讓爸爸碰。邊上一個胖胖高高的男孩子“噗”地笑了一聲，另一個瘦瘦白白的女孩子始終低著頭。
夏東庭吃癟，孩子打架了還給他臉色看是吧！
“是秦淮的爸爸嗎？這邊請！”
夏東庭扯了扯西裝向老師走過去，讓自己顯得精神些，專業些，可不能在兒子面前丟人。
王老師和夏東庭年紀一般大，因為閱歷多，加上帶小學生比較辛苦，看上去比夏東庭滄桑一些，說起話來也十分老練。她親手給夏東庭拉了張凳子過來，讓他們三個家長都坐在她對面。
另外兩個家長是兩個打扮富貴的中年女人，見夏東庭來了，齊齊打量著他，仿佛在哪見過似的眼熟。然而三個人互不相識，看一眼也就算了，孩子大架誰吃虧還不知道，兩個女人來了十分鐘，連個問候都沒有。
“王老師，你這下能說了吧！”坐在最右側的貴婦人急躁地開口，她是胖男孩的媽媽。
王老師點點頭，拿出一張記錄紙：“我剛剛問過孩子了，志豪說是因為秦淮先動的手，我也問了秦淮，他不否認。林渺渺也說是這樣。”
夏東庭放在膝蓋上的拳頭緊了緊：“王老師，我們家淮淮不會無緣無故打人的，而且他也打不過志豪……”
志豪媽媽聽了這話不願意了，在辦公室扯開了嗓子，完全不顧其他趴在桌上休息的老師：“你這話什麽意思啊，我們家志豪從來不打架，更不會還手，你就光包庇你兒子？！”
坐在中間的女人鼻子冷哼出一口氣，瞪了右邊大嗓門一眼，語調冷漠：“我們家渺渺沒打架我坐在這裏都沒說什麽，你就不能聽老師講完嗎？”
張志豪那小子什麽德行，王老師心知肚明，只是不願意說穿而已。他媽媽來過學校很多次，每次都沒個好態度，次數多了，王老師也就習慣了。
“孩子們不會無緣無故打架，剛剛渺渺跟我說了來龍去脈，是志豪先欺負渺渺，秦淮才去跟志豪理論的。”
至於理論的結果可想而知，志豪不是一個接受理論的孩子。秦淮被他氣的一拳胖揍在他肚子上。志豪肚皮肉多啊，沒什麽感覺，回敬給秦淮的一拳頭倒是把他打倒在地上，還撞破了額頭。隨後就有人報告老師，才阻止了李志豪繼續揍下去的念頭。
“我們家志豪怎麽就欺負渺渺了？！你把他們叫過來當著我們的面文問話，什麽時代了還讓孩子罰站？！真是的……”貴婦人回過頭沖著三個孩子，“你們都過來！”
李志豪的媽媽兇巴巴，可李志豪喜歡得緊，被媽媽一叫就立刻嘻嘻哈哈撲了過去，剩下的林渺渺和小秦淮對視了一眼，小秦淮向渺渺點點頭，兩人跟了上去。
夏東庭怎麽都不會相信兒子是無緣無故挑事的人，他把小秦淮拉到自己身邊，緊蹙的雙眼鎖定兒子額頭一塊小小的幹涸的傷口。
“淮淮，你跟爸爸說，事情是怎麽樣的？”
“是李志豪老是揪我的辮子，秦淮才給我出頭的！”
身側的小姑娘替秦淮回答，小丫頭看似文靜，這種時候倒沒怯場：“秦淮就推了一下李志豪的肚子，李志豪直接打秦淮的臉了！”
小秦淮一直冷靜的面部表情轉為驚訝不已，給林渺渺擠眉弄眼的不知道想表達什麽。
“什麽叫就推了一下肚子，我們家志豪喜歡你才摸你辮子，你就讓秦淮打他？！”貴婦人手插著腰沖林渺渺喊，一點沒有做家長的樣子。
“她沒有讓我打！是我自己要打的，李志豪該打！”
小秦淮的義正言辭把夏東庭嚇了一跳。
“你先閉嘴！”夏東庭壓低了聲音，臉色不好看。
林渺渺的媽媽被無理取鬧的李志豪媽媽氣得話都說不出來，對著王老師：“既然不關我們渺渺的事，就讓她回去休息吧，我還有事我先走了。”
林渺渺媽媽拉著女兒的手出了辦公室，林渺渺一步一回頭，不甘心地回了教室。
被家長駁了面子，王老師略顯尷尬：“今天的事，也不能說誰對誰錯。可不解決呢，以後沒有辦法好好相處，班級氣氛也會被破壞。這樣吧，兩個孩子互相道個歉回去吧，以後大家都還是好朋友。”
“我不要跟他做朋友！”李志豪突然惡狠狠地指著秦淮，有媽媽撐腰他膽子大得不得了。
“我也不跟你做朋友！”小秦淮也瞪著眼回敬他。
夏東庭可真是慌了，他第一次見著兒子除了“可愛乖巧”之外的樣子。可他是家長啊，不能被嚇住，還是得有家長的威嚴的。
“你先別說話。”夏東庭把犟頭犟腦的兒子往身後拉了拉，轉頭作出笑態：“實在不好意思，我代我兒子給你們道歉，希望以後……”
“哼！”
“你看看你兒子，什麽態度！”
夏東庭只得賠笑，誰讓兒子先動的手呢。
“那……”王老師扶著頭，她也頭疼得很，“就先這樣吧，你們倆個以後不要打架了，先回去，我還有事跟你們爸爸媽媽說。”
夏東庭給兒子使眼色：快回教室去！
李志豪媽媽不肯：“我兒子今天受了驚嚇，我要給兒子請半天假回家休息。”
王老師實在無語了，摘下眼鏡揉了揉太陽穴：“我說李媽媽，您還想不想教育您兒子了？！”
貴婦人摸著自己的短燙發，站起身拉著兒子：“我們也走吧，等他們鬧去。”
夏東庭呆呆地坐在位置上，看著那對母子趾高氣揚地走了出去，隨後自己兒子也回了教室。
“秦爸爸？”
王老師試圖拉回夏東庭的思緒。
“哦，老師好。”夏東庭從口袋挖出一張卡片，“這是我的名片。”
人家老師早就有了他的聯系方式，還要名片做什麽，改不了做生意的習慣……王老師還是淡定地收下了。
“秦淮是轉學生，暫時還不能適應新環境。”
“嗯嗯嗯，我知道，不過我兒子性格挺好的，時間一久就能適應了！”夏東庭解釋著，不忘給兒子說好話，“我兒子以前真的從來沒打過架，今天真的是意外，可能孩子大了有正義感了……”
王老師理解地點點頭：“但是還是不能允許孩子用武力解決問題。現在他們八九歲，正是價值觀養成的時候，不是我說得難聽，您看剛剛的李志豪，就算我們學校想糾正他，也難，因為家庭環境影響比學校的教育更重要。所以以後做爸爸媽媽的也得多盯著點兒。”
“我會的，孩子媽也是，我們對孩子的教育很盡心盡力的！等晚上回去了，我再跟他好好講。”
“註意方式，不要懲罰孩子。”
初為人父，夏東庭這麽長時間罵都沒舍得罵過一句，對待兒子的方面，他一直都是唱白臉。更何況，他清楚自己的兒子沒有問題。
“還有成績上，期中考試秦淮考了第四名，跟分班排名的時候相比提高了三名，有進步。”
夏東庭這下心情轉換過來了：“是是是，我家淮淮特別愛學習。”
“他數學挺不錯的，有天賦，我前幾天讓他解幾道奧數題，他能解對。我就想問問您，您有興趣讓秦淮進奧數班嗎？”
“啊？”
夏東庭聽得一楞，他小時候沒學過奧數，長大了更沒學過，腦袋裏那點知識全是大學和研究生期間讀的生意經。
“難嗎？”
王老師被夏東庭天真的表情逗笑了：“還行，秦淮可以試一試。”
“那我回家問問看，”他頓了幾秒，“我也能給我兒子請個假嗎？他額頭破了……”
王老師嘆了口氣：“你們做家長的心就是太軟了。去吧去吧。”
主要是就算她不準，秦淮和李志豪都是富商的兒子，有權有勢的，學校也惹不起。
“哎！”
午休結束，下課鈴響起，夏東庭幹脆進了兒子教室給他收拾書包。他發現原來林渺渺是兒子的同桌。
“叔叔，秦淮要回家了嗎？”
夏東庭覺得眼前這個梳著雙馬尾的小姑娘還挺可愛的：“對啊，明天再來。”
“我不用請假。”小秦淮撅著嘴反抗，“我才不跟李志豪一樣。”
夏東庭板著臉：“拿上你的書包，跟我走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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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王老師，您說我兒子在學校打架？不可能吧……”
夏東庭尷尬地“呵呵”笑了兩聲，表情卻已經收拾起來，手頭的文件被合上推到了一邊。
“您有空來學校一趟嗎？讓孩子媽媽來也行，現在和淮淮鬧矛盾的同學家長也馬上來了，我覺得最好雙方家長溝通一下，看看是不是有什麽誤會？”
班主任王老師講得很客氣：“其實孩子們之間小打小鬧很正常，您先別生氣，淮淮其實是個挺乖的孩子，今天的意外應該是有原因的。”
“我兒子傷著沒？”
夏東庭拿了車鑰匙起身，出辦公室門，守在門口的秘書從辦公桌上“噌”地站起來，夏東庭朝他揮揮手，意思用不著他。
“小傷，額頭破了點皮，現在沒流血了。”
“我馬上過去。”
夏東庭掛了電話，先去樓外頭藥店買了瓶酒精和一包創可貼，然後迅速驅車駛向第一小學。
正值午休的時候，夏東庭路過兒子教室，裏面所有的孩子都乖乖地趴桌子上休息，他急吼吼地沖進辦公室，只見三個孩子一排站在墻邊，王老師正在自己的位置上跟其他兩個家長談話。
“怎麽回事？”
沒想到先跟老師問好，夏東庭先把手伸向了兒子的額頭，小秦淮繃著臉頭一歪，沒讓爸爸碰。邊上一個胖胖高高的男孩子“噗”地笑了一聲，另一個瘦瘦白白的女孩子始終低著頭。
夏東庭吃癟，孩子打架了還給他臉色看是吧！
“是秦淮的爸爸嗎？這邊請！”
夏東庭扯了扯西裝向老師走過去，讓自己顯得精神些，專業些，可不能在兒子面前丟人。
王老師和夏東庭年紀一般大，因為閱歷多，加上帶小學生比較辛苦，看上去比夏東庭滄桑一些，說起話來也十分老練。她親手給夏東庭拉了張凳子過來，讓他們三個家長都坐在她對面。
另外兩個家長是兩個打扮富貴的中年女人，見夏東庭來了，齊齊打量著他，仿佛在哪見過似的眼熟。然而三個人互不相識，看一眼也就算了，孩子大架誰吃虧還不知道，兩個女人來了十分鐘，連個問候都沒有。
“王老師，你這下能說了吧！”坐在最右側的貴婦人急躁地開口，她是胖男孩的媽媽。
王老師點點頭，拿出一張記錄紙：“我剛剛問過孩子了，志豪說是因為秦淮先動的手，我也問了秦淮，他不否認。林渺渺也說是這樣。”
夏東庭放在膝蓋上的拳頭緊了緊：“王老師，我們家淮淮不會無緣無故打人的，而且他也打不過志豪……”
志豪媽媽聽了這話不願意了，在辦公室扯開了嗓子，完全不顧其他趴在桌上休息的老師：“你這話什麽意思啊，我們家志豪從來不打架，更不會還手，你就光包庇你兒子？！”
坐在中間的女人鼻子冷哼出一口氣，瞪了右邊大嗓門一眼，語調冷漠：“我們家渺渺沒打架我坐在這裏都沒說什麽，你就不能聽老師講完嗎？”
張志豪那小子什麽德行，王老師心知肚明，只是不願意說穿而已。他媽媽來過學校很多次，每次都沒個好態度，次數多了，王老師也就習慣了。
“孩子們不會無緣無故打架，剛剛渺渺跟我說了來龍去脈，是志豪先欺負渺渺，秦淮才去跟志豪理論的。”
至於理論的結果可想而知，志豪不是一個接受理論的孩子。秦淮被他氣的一拳胖揍在他肚子上。志豪肚皮肉多啊，沒什麽感覺，回敬給秦淮的一拳頭倒是把他打倒在地上，還撞破了額頭。隨後就有人報告老師，才阻止了李志豪繼續揍下去的念頭。
“我們家志豪怎麽就欺負渺渺了？！你把他們叫過來當著我們的面文問話，什麽時代了還讓孩子罰站？！真是的……”貴婦人回過頭沖著三個孩子，“你們都過來！”
李志豪的媽媽兇巴巴，可李志豪喜歡得緊，被媽媽一叫就立刻嘻嘻哈哈撲了過去，剩下的林渺渺和小秦淮對視了一眼，小秦淮向渺渺點點頭，兩人跟了上去。
夏東庭怎麽都不會相信兒子是無緣無故挑事的人，他把小秦淮拉到自己身邊，緊蹙的雙眼鎖定兒子額頭一塊小小的幹涸的傷口。
“淮淮，你跟爸爸說，事情是怎麽樣的？”
“是李志豪老是揪我的辮子，秦淮才給我出頭的！”
身側的小姑娘替秦淮回答，小丫頭看似文靜，這種時候倒沒怯場：“秦淮就推了一下李志豪的肚子，李志豪直接打秦淮的臉了！”
小秦淮一直冷靜的面部表情轉為驚訝不已，給林渺渺擠眉弄眼的不知道想表達什麽。
“什麽叫就推了一下肚子，我們家志豪喜歡你才摸你辮子，你就讓秦淮打他？！”貴婦人手插著腰沖林渺渺喊，一點沒有做家長的樣子。
“她沒有讓我打！是我自己要打的，李志豪該打！”
小秦淮的義正言辭把夏東庭嚇了一跳。
“你先閉嘴！”夏東庭壓低了聲音，臉色不好看。
林渺渺的媽媽被無理取鬧的李志豪媽媽氣得話都說不出來，對著王老師：“既然不關我們渺渺的事，就讓她回去休息吧，我還有事我先走了。”
林渺渺媽媽拉著女兒的手出了辦公室，林渺渺一步一回頭，不甘心地回了教室。
被家長駁了面子，王老師略顯尷尬：“今天的事，也不能說誰對誰錯。可不解決呢，以後沒有辦法好好相處，班級氣氛也會被破壞。這樣吧，兩個孩子互相道個歉回去吧，以後大家都還是好朋友。”
“我不要跟他做朋友！”李志豪突然惡狠狠地指著秦淮，有媽媽撐腰他膽子大得不得了。
“我也不跟你做朋友！”小秦淮也瞪著眼回敬他。
夏東庭可真是慌了，他第一次見著兒子除了“可愛乖巧”之外的樣子。可他是家長啊，不能被嚇住，還是得有家長的威嚴的。
“你先別說話。”夏東庭把犟頭犟腦的兒子往身後拉了拉，轉頭作出笑態：“實在不好意思，我代我兒子給你們道歉，希望以後……”
“哼！”
“你看看你兒子，什麽態度！”
夏東庭只得賠笑，誰讓兒子先動的手呢。
“那……”王老師扶著頭，她也頭疼得很，“就先這樣吧，你們倆個以後不要打架了，先回去，我還有事跟你們爸爸媽媽說。”
夏東庭給兒子使眼色：快回教室去！
李志豪媽媽不肯：“我兒子今天受了驚嚇，我要給兒子請半天假回家休息。”
王老師實在無語了，摘下眼鏡揉了揉太陽穴：“我說李媽媽，您還想不想教育您兒子了？！”
貴婦人摸著自己的短燙發，站起身拉著兒子：“我們也走吧，等他們鬧去。”
夏東庭呆呆地坐在位置上，看著那對母子趾高氣揚地走了出去，隨後自己兒子也回了教室。
“秦爸爸？”
王老師試圖拉回夏東庭的思緒。
“哦，老師好。”夏東庭從口袋挖出一張卡片，“這是我的名片。”
人家老師早就有了他的聯系方式，還要名片做什麽，改不了做生意的習慣……王老師還是淡定地收下了。
“秦淮是轉學生，暫時還不能適應新環境。”
“嗯嗯嗯，我知道，不過我兒子性格挺好的，時間一久就能適應了！”夏東庭解釋著，不忘給兒子說好話，“我兒子以前真的從來沒打過架，今天真的是意外，可能孩子大了有正義感了……”
王老師理解地點點頭：“但是還是不能允許孩子用武力解決問題。現在他們八九歲，正是價值觀養成的時候，不是我說得難聽，您看剛剛的李志豪，就算我們學校想糾正他，也難，因為家庭環境影響比學校的教育更重要。所以以後做爸爸媽媽的也得多盯著點兒。”
“我會的，孩子媽也是，我們對孩子的教育很盡心盡力的！等晚上回去了，我再跟他好好講。”
“註意方式，不要懲罰孩子。”
初為人父，夏東庭這麽長時間罵都沒舍得罵過一句，對待兒子的方面，他一直都是唱白臉。更何況，他清楚自己的兒子沒有問題。
“還有成績上，期中考試秦淮考了第四名，跟分班排名的時候相比提高了三名，有進步。”
夏東庭這下心情轉換過來了：“是是是，我家淮淮特別愛學習。”
“他數學挺不錯的，有天賦，我前幾天讓他解幾道奧數題，他能解對。我就想問問您，您有興趣讓秦淮進奧數班嗎？”
“啊？”
夏東庭聽得一楞，他小時候沒學過奧數，長大了更沒學過，腦袋裏那點知識全是大學和研究生期間讀的生意經。
“難嗎？”
王老師被夏東庭天真的表情逗笑了：“還行，秦淮可以試一試。”
“那我回家問問看，”他頓了幾秒，“我也能給我兒子請個假嗎？他額頭破了……”
王老師嘆了口氣：“你們做家長的心就是太軟了。去吧去吧。”
主要是就算她不準，秦淮和李志豪都是富商的兒子，有權有勢的，學校也惹不起。
“哎！”
午休結束，下課鈴響起，夏東庭幹脆進了兒子教室給他收拾書包。他發現原來林渺渺是兒子的同桌。
“叔叔，秦淮要回家了嗎？”
夏東庭覺得眼前這個梳著雙馬尾的小姑娘還挺可愛的：“對啊，明天再來。”
“我不用請假。”小秦淮撅著嘴反抗，“我才不跟李志豪一樣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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